隨著開業證書走過六年的有效期限,也算是完成建築師開業的「一周目」了吧?
我想,就讓這個階段名為「理解」吧;在這兩千一百九十二個日子裡,我們試著經營著僅收取設計服務費用的事務所,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,逐步的理解建築這行的遊戲規則,亦終得看見業務與財務平衡的曙光,隨著案子運轉,明白事務所的成長的困境與天花板,隨著經營團隊,知道事務所的能力拓展與積累的不易。都沒有人告訴你嗎?不,其實在各種關於建築師開業的苦澀文章裡都道盡了,只是若非讀了一遍又又經歷了一遍,才能理解那些理解也無法解決的事,是如何消磨光陰與熱情。
總是感念這段時光,當年開業的日子從幫忙收尾兩個案子開始,借了一些錢,請了兩位同事,即使整個月都沒日沒夜的評估案件、繪圖,卻仍曾近一整年沒有業務,甚至積欠了一個月的薪資,然後有太座的加入與幫忙,一年後損益兩平,並帶著同事們出國旅遊,更遇見了貴人業主,把我們推薦給更多的人,接著事務所搬家、改組,準備迎接第二個事務所週期;在這起起落落的日子裡學習到的太多了,無論是建築的專業或是事務所的經營,再再都是無價的資產,每想至此,那些苦澀便帶著一點甘甜,也真心感謝著所有陪伴我們成長的人與事。
其實這些日子,原想對建築說的事情還挺多,但真拿起筆來,卻倒也寫不出什麼。無論如何,隨著二周目地來到,除了把這六年來的案件與事件做了點整理與回顧之外,我們也有許多新的計劃準備開展,我想我們仍然會是那個單純、熱情於設計的事務所,但不僅僅是建築空間,我們還想要更多的改善建築的職業環境及工作方法。
畢竟,現在建築的工作環境實在太對不起對建築懷有熱情的人。而我們花了六年的時間來「理解」,接下來,該是「轉變」了。